信件内容 |
尊敬的政府大大们好!
特别感谢政府在我们全家无路可走的时候,能有农村合作医疗 。让我们稍微松了口气。
我家在庆阳市庆城县南庄乡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,家里有父亲母亲和两个哥哥 。父亲母亲靠种地,放羊喂牛来维持原本不富裕的家庭。以大哥和我优异的学业感到自豪。大哥也通过家中借钱上了大学,走出了山村。全家人的希望有了托付,我注定一路跟随着大哥的脚步走向大学,走向社会。二哥因为偏科不读书照顾家里,原本以为生活就这样过下去。
2002年之前,生活虽然艰苦,父母都没有文化,但是极其疼爱孩子,一家人也很幸福。天不遂人愿,大哥毕业后工作一年,就得了阳性精神分裂症,带病回到家中。这一年对整个家庭来说都是天崩地裂,在原本资源,知识匮乏的农村。整个家都笼罩在阴霾之下,歧视与自卑,让我们的命运都发生了改变。我草草职业中专毕业,想尽快出去挣钱给大哥看病。
精神疾病终究是家庭性的,而非个体性的,所卷入的绝对不是某一个人,而是一家子人,所折磨的也同样不是某一个人。过去20年里,我们各种挣扎,四处求医,长期住院。让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。作为家里的唯一经济支柱,我苦苦支撑,这些年庆城县医院,西安精神病医院,西峰精神病医院,北京安定医院,太原的老中医,天水三院,都留下了我们一家人蹒跚而行艰难的步伐,我们爱他,希望他好,无论多么难,我们希望一切能回到原点,那个青春年少优异成绩,高大帅气的哥哥能像以前一样爱爸妈,爱护弟妹。然而我就像位理想的旅行者,踏上了一条从未被标记过的道路,无法回到我的原点,因为在这过程中,全家人都在摧残中改变。
二哥至今37岁未婚,瘦弱骷髅70多斤。父母身心疲惫,更让人痛苦的是,这些年吃的药可以用车拉了。然而他从未清醒过,这中间他发疯的时候会暴打家里人,会追着本来腿脚不便的父母打,父母惨遭毒打,父亲曾被推下地畔腿粉碎性骨折。母亲的手被打伤感染。人瘦如柴。更是在他常年的自言自语,喜怒无常中全家无法安慰的睡觉。精神消磨,度日如年。
15年到17年6月,整整2年他都在天水三院住院治疗,病情有所缓解,然而总有变数,母亲因为完全没有文化心智脆弱。在无数惊吓和疼爱孩子的精神折磨中,也患上了精神分裂症。于17年年初住进了天水三院。一家人两个人住进了精神病医院,母亲住院3个月病情好转和大哥同时出院。两人开始服药,家里总算不在鸡飞狗跳,17年到19年是我们家这些年过的最安慰的两年,本以为他就这样安慰下来了。
就在去年他又复发不肯吃药,父亲不堪压力晕倒滚下山沟,严重摔伤差点没命。父亲住院回去刚修养能下地走路,大哥在大年三十犯病,将父亲打伤,致使父亲无法呼吸差点没命,气胸住院。正月手术出院回家。这些年无论我们怎么艰难困苦,他所迫害的也是我们自己家人,无论怎么样的后果,我们都只能咽下去,扛过去,撑过去。但是最近他不吃药开始打邻家,去邻家家里。如今年轻人都在外面,家里都是老弱病残,父母已经60多岁,防不胜防。很怕会迫害到邻家的生命安全。
我没办法回家盯着照顾,目前外面还有欠款需要我还 。父母年岁已高,身心俱疲,还在长期服药。二哥这些年为了照顾家人,没有一技之长,在家里盯着老人和大哥。就是我们这样的家庭也被我家所属的大队强行脱贫,我们全家跪求希望能得到政府的帮助,救救全家,也避免周围邻居惨遭生命危害。能不能妥善处理我大哥这种重症精神病患者~如果能继续扛下去,我们宁愿不给政府添麻烦,但是现在无论从经济和健康家庭看护人员,我们都已力不从心,跪求希望得到政府的帮助。
一个精神病患家属的血泪史,如果中国安乐死合法,我们全家真想每人吃一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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